星期四, 一月 11, 2007

回家(Go Home)

自从出门读书之后,家的概念在me心目中隐隐一直是逃离的对象。倒不是多不喜欢,而是对外面世界的追求和向往。十多年过去,慢慢梳理自己的心迹规程,感觉和家的距离像跳跃不已的抛物线,时近时远,但总算有个原点作为万有引力的源头在那里牵引迁迈。 刚出来时一两年不想回,偶尔回去一趟也是呆不到两天就躁了,跑出去和朋友同学海阔天空;慢慢的在家里也能好住几天,还能抽空去更老的老家看看;这次回去,走时还恋恋不舍了。

高兴事儿不少。

奶奶今年八十五了,身体健康,精神愉快,居然还知道布什和萨达姆。看老太太乐呵呵的拉着me的手东家长西家短,me不由自主好像回到了在她老人家身边成长及至读小学的童年时代:青青的小麦,悠悠的河水,蓝蓝的天空,醺醺的炊烟,还有熟到透顶的街坊四邻。奶奶眉目间并没有什么变化,就连教导me的生活道理也没有什么不同,只是她老人家结合时代进步穿插了几个新名词而已。爸妈和老人家一起其乐融融,偶尔为家事争执几句,权当是生活小料好了。

下一代也都长大了。知道我们三口小家要回来,珍星老早就念叨,早就盼着了。这家伙儿学习似乎不错,机灵劲儿不减当年,但调皮捣蛋似乎少了很多,害得me不怕误会向爸爸和哥哥直接进言不要把孩子管的太死。子仪和me的姐姐一个性格,做什么都慢条斯理,连说话也是慢慢吞吞,但心里明白的很,和他哥哥一起玩耍时毫不吃亏,时不时还端妹妹的架子要珍星退让,哈。

平时哥哥打电话时珍星总要补充几句,今年又多了“五弟咋样”的内容。这次知道珍龙要回来,高高兴兴的盼了又盼。妻子说好了29日回,因为上午还要给珍龙按摩针灸,一直到中午才从郑州出发,结果珍星在家里等了一中午,实在是下午要上学了才遗憾的离家一路小跑去学校。下午下学回家看到弟弟,高兴的一蹦好高,围着珍龙转来转去。珍龙也算配合,没多久就熟了,也是乐和的不行。看到小一辈手足情深,全家粲然。

这么久没有回家,到家的第一天早上仍然是补觉,唉,这天还是元旦。起床后看到珍星在他爷爷的书桌上写字,跑过去一看,居然是张像模像样的节目单,原来这小子居然策划了一场晚会。内容丰富,安排妹妹跳舞、自己唱歌、姥姥说个瞎话儿(河南话,意指笑话或故事),还有自己和妹妹一起说相声。遗憾当晚有事儿,无缘参与。据老婆第二天汇报晚会办的有声有色,载歌载舞,珍星子仪还一起合作给珍龙抬了一回轿子(儿时游戏,两人四臂交叉,把另一人抬起晃动前行)。珍龙从头到尾高兴的合不拢嘴儿,老婆说从来没有看到儿子这么开心过,哈。

好不容易回到家,把儿子留给妈妈带,me和老婆一起上街买奶粉,顺带逛逛。几年不见,小城变化真不小。几条原来窄狭坎坷的主街焕然一新,又敞又亮。向阳路原来到城门处就拐弯了,因为那里是个繁华热闹的市场,现在路给冲直了,穿过南关直通南环;另外新辟了一条墨公路,更直更长,连接南环和北环。街上出现了现代大型购物超市,除了向阳路上的主店之外还在墨子商场处开了分店。母校第二高级中学的操场也变得现代化了,me站在家里向那里望了好久才回忆起高中时的玩乐场所。借助旅游业的发展,中原小城真的变化了。

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,工作电话逐渐多起来。告别小城,告别家人,me重新投入熙熙攘攘的抢饭生涯中,只是心中更加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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